我家的小秋收

毒手药王邓智先

我家的小秋收

□ 章小兵 　　农家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苗青 摄 　　家无田半分，地半垅，顶天立地居住在高高的五楼，却欢天喜地的迎来了小秋收。 　　家住五楼，乔迁之时，乡下的亲戚朋友都想随礼热闹一番，妻子觉得热闹可以，礼就免了，实在觉得不好意思，就给带一包故乡的泥土吧，如果觉得泥土沉，不好带，就给带几筐草木灰也行。故乡的泥土肥沃，纵然插上一根筷子，过不了多久，也会青枝绿叶。没有想到，亲戚朋友真的这样做了，四五年下来，一个40多平方米的露天平台，妻子用装修剩下的红砖，精心搭建了两畦菜地，秋种大蒜、香葱、莞荽、菠菜，春种白菜、辣椒、茄子、丝瓜、南瓜，从此，小小的露天阳台上，不仅有了泥土的芳香，更有了四季菜蔬花果的馨香。 　　已是深秋，该是轮种的最佳时节。 　　选个秋阳朗照的日子，特意请了假，与爱人一起换身做农活的衣裳，先挖山芋，再摘茄子。又砍黄豆，再摘南瓜。移植了韭菜、空心菜，摘光了辣椒，精耕细作地把有限的土地，挖好，整平，再把大蒜、香葱种下去。 　　忙好这些，我剥着那还连着株的饱满的果豆，妻子捡拾那辣椒棵上的辣椒。橙黄的南瓜，蘸满了泥土，妻子小心翼翼地用清水洗着。看到一地山芋藤子，丢掉怪可惜的，我便坐在石凳上，一根根地捋下来山芋爪，再剥去绛色的外衣。不知不觉，我们从上午忙到下午2点多钟，还没有吃午饭，也不觉得饿，彼此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。虽然没有像梭罗那样，把这样称称，那样估估，扣去投入的成本，算算自己的收获是多少。其实，内心的欢乐，那是无法估算出来的。 　　不知妻子何时下了楼，她在楼下喊，开饭了！走到餐厅，只见桌子上，南瓜已经做了南瓜粑，果豆煲了果豆汤，酱焖茄子清香扑鼻，红椒炒山芋爪红白分明，空心菜青翠如玉，韭菜炒鸡蛋青黄相间，两杯自酿的糯米酒，琥珀一样堆在那透明的酒杯中，正等待我们的啜饮。捧起酒杯，就猛喝了一口，举箸杯我却犹豫了起来，那满桌的菜肴，我却不知道先吃哪个好。 　　此时，应该是下午四五点了吧，秋阳从阳台上斜斜地照了进来，仿佛让秋天在这里来个大聚焦，抑或大集合。酒在秋阳下，显得有些迷离。人在酒中，显得有些亢奋。只是秋天，还是那样不慌不忙，本色地做着本色的事，用哪怕点滴的泥土，还原着一个乡党的质朴的秋收梦。